张书全朝着萧绮弦怒目而视。他与常璋是好友,也是崔绪的门生,听闻崔兰与常璋出事儿,他恨不得把萧绮弦斩首示众,以泻心头之恨。

    “若你身在兵部情报库或担任核心职位,你应当会知道,北宸国用来通信的天路雪花图案有三种。”

    萧绮弦说完后,转头看向一直低着头蹙着眉的崔绪,说道:“崔大人乃兵部一品官,处理核心任务,应当知道这通信的天路雪花分成哪三种,不知大人可愿意为您的门生解惑?”

    萧绮弦字字饱含深意,她在提醒所有人,钟义和张书全是崔绪的门生。

    崔绪听萧绮弦点了他的名字,他也不好再闭口不言,便往左边踏了一步,抱拳道:“通信用的天路雪花图案分成三种,花朵盛开为军情,含苞待放为密信,开花却未盛乃祝福与家常。”

    “谢谢崔大人解惑。”

    萧绮弦朝着崔绪拱手施礼,却闻张书全忿忿道:“你这妖女到底想要说什么?”

    妖女?

    萧绮弦还挺喜欢这个称呼,在东辰国的将士眼中自己的确就是一个妖女,每每都能施展‘妖术’让他们功亏一篑,未尝胜绩。

    亲手策划此事的钟义倒是察觉到了大事不妙,正想说什么,却闻萧绮弦开口:“信中的天路雪花乃开花却未盛之态,想必跟本宫琴盒上的那朵天路雪花是一模一样的。”

    青竹闻言,这才想起那个叛徒就是负责拭擦萧绮弦的琴盒的,若要学画天路雪花的图案,那么必定跟琴盒上的一样。

    “况且,这些信纸若是从北宸国寄来的,那么应当是北宸国独有的紫木纸,而不是你们东辰国的宣纸。”

    萧绮弦说完后,钟义第一个反应过来,反驳道:“陛下,想必萧绮弦深怕会被戳穿,便让北宸国的人故意把信纸弄得破绽百出,好洗脱嫌疑!”

    萧绮弦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钟义倒有几分急才,只不过……

    “钟大人先别急着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萧绮弦轻笑道,朝着东方浅熙拱手施礼,道:“想必诸位都知道现在北宸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