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夜里的那些长虫都是无毒的巨蟒,她不用担心稀奇古怪的蛇毒进入大人的血Ye,可相应的,被尖狠有力的蛇吻撕扯出的伤口,也b普通伤口深刻严重得多。

    这些痕迹深可见r0U,哪怕是她上药的时候,那些红r0U也会突突直跳,她更不敢想象大人是如何顶着这一身的伤牵马步行至此。

    如果不是她......

    盘旋心头的想法再次上涌,桂圆捏紧药瓶,心里空得像是被挖开一个大口子,脑子却沉得像是被人抛了锚。

    如果不是辛叶拿她威胁大人,大人根本不会被迫来到这里。

    知晓她并未受人欺负,衍虚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他勉力坐直身躯,发冠已经被桂圆卸下,鬓边及腰鸦发柔顺地贴在颈侧。

    “我无大碍,倒是你,辛苦许久,快些休息吧。”

    说着,竟是掀开薄毯,一副要站起的模样。

    桂圆急忙按住毯子,生怕自己说慢了大人就不听了,一张小嘴连珠Pa0也似,“不!桂圆晚上睡过,现在一点也不困!而且蛇寨的晚宴不知什么时候开席,得有人守着才行......大人......大人......”

    果然话是越说越顺的,话头开了,说着说着,心里的话似乎也没那么难启齿了。

    桂圆还想继续下去,衍虚浅淡的眼瞳扫来,她又打起磕绊,一句“大人”重复了三四遍,也仍然没有下文。

    兔子眼已经红肿g涩到了极点,药瓶也被捏得“嘎吱”作响,请离的话语不过寥寥数言,却也如鲠在喉。

    她一向是心直口快的,这般有口难言的模样倒是少见,衍虚不知她脑中煎熬之处,只耐心地等她启齿,心下却不由暗自思忖,猜测她有何难言之隐。

    “是否......”

    “我想......”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然后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