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都是些什么啊。”我硬着头皮笑了一声,“前言不搭后语的。”
谢阆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你能答吗?”
我上下两颗虎牙使劲地磨了磨。
没说话。
“似乎我回朝之后,你过得就一直不大安生。”
“先是摔了腿、遇了命案,然后遭了刺客,又落了水、生了病,再撞见猛虎伤人,更遭人绑架、险些被炸伤,曾在白云观遇险,也被人冤枉成了反贼、受了一身的伤。”谢阆缓慢地说道,语气中没带情绪,“这每一桩,或都同我有丝丝缕缕的关联。”
“应小吉……我是不是同你八字相克?”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像是掩饰什么,我将脑袋扭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先答了我的问题。”
我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说起。
那是在我将漱玉长公主从宫中枯井救出之后,官家赏识我的天赋,不愿让我埋没于闺阁之中,便为我违例、将我放到了司天监,拜了监正孙恪行为师,成了司天监最末等的漏刻博士。
当时应院首将此事视为生平奇耻大辱,连上了三道奏折阐述女子为何不能入朝为官的理由,虽然断了我的仕途让我两年来没能升半分职,却也好歹没将官家的决心拉回头。
而我进了司天监之后的第一桩活计,便是整理满朝文武的生辰八字帖。
当时我年纪小,在京城里还没打出名气,断过的命算过的卦屈指可数。见了司天监中满墙的八字帖之后,我兴奋得三日没睡着,只恨不能整夜留在宫中批八字,连吃饭我都嫌费事。
也是那时,我拿到了谢阆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