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王爷精简了再精简的,怕旁人看见,悠着劲呢。若是任着性子写一封,还不定多肉麻呢。
这一日郭文莺正在衙门里办公,忽然有人通传,说是大通票号的掌柜来找她。
郭文莺忙令人领进来,她没见着方云棠,心里也甚觉不安稳。一见那杜掌柜,便道:“可是方公子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杜掌柜叹口气,“大人,实不相瞒,咱们公子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郭文莺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天前,大人上大通票号询问我家公子的前一天,其实那时候公子就不在了,只是咱们没当心,还以为公子出门办事去了。谁知道今天伺候公子的小厮青云回来,说是公子早就失踪了。”
郭文莺恼怒,“那日问你话时,你怎么什么都不讲?”
杜掌柜频频磕头,“大人息怒,确实是小人疏忽了。”
此时骂他也无益,郭文莺顿时有些烦躁起来,按说方云棠一介商人,别人也不会下狠手对付他。
不过按他在西北他出入瓦剌控制的荆州城的经历来看,他所做的也不是什么商人该做的事。一旦牵涉到皇权相争,里面的问题可大了。他失踪了这许多日,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
心里甚是担忧,也顾不得再办公事,忙点了一队人马,又叫自己四个亲卫跟着,还让胡掌柜把那小厮青云领过来,一路寻出了城去。
在路上,她问青云到底出了什么事?
青云道:“前几日少爷就说要离开福州,让咱们收拾东西,可还没等走呢,就来了个人找少爷。那人跟少爷也不知议了什么,后来少爷就跟他出去了。我平常不管少爷去哪儿都跟着的,这回也不例外。那人带着我们出了城往黄瀑峡去了,在黄瀑峡找了两日,也不知在找什么,后来第三天的时候,那人和少爷发生了争执,竟动手打了起来。我要上前帮忙,被人击中脑袋打晕了。等我再醒来时,少爷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了一滩血,也不知少爷是死是活。”
他眼里含着泪光,想哭似又不敢哭,那自认好‘男儿绝不飙泪’的纠结模样,若不是郭文莺此刻心中悲痛,倒真有些忍俊不禁了。
按说那人既然能把方云棠带出来,应该是很熟识的人,两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且先不论,既然现场没有尸体,那就说明方云棠还活着,最多只是受了点伤。
那么,现在他会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