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斐伶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不耐烦道,“什么时间,在哪里?我去就是了嘛。”
她说着,眼神不自觉地又阴沉了下来:“斐颜那个贱人,抢妈妈你手里的公司也就算了,居然还跟我抢厉战,还让她抢到了!”
B城本来就不该有斐颜的位置!可现在倒好,她不但没死,还占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斐伶绝对不肯承认这样的事情。在她眼里,斐颜早在三年前就该知趣一点,自己去死,别老这么阴魂不散、跟她们纠缠起来没完没了!
“行了,”吴璐有些疲惫地打断了斐伶的话,“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她对自己这个空有脑子,但拈轻怕重、什么也不愿意做的女儿也不禁有些不满起来,“是我从小把你骄纵得太过了吗?想要什么东西,你就自己去抢,别只会在家里说话!”
“妈!”斐伶又委屈了起来,“明明是……”
她本来想说“明明是你当初手脚不够干净”,可看着吴璐有点阴鹜起来的神色,到底没敢说出口,只能嘟着嘴起来,听话地去换衣服了。
与此同时,B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vip房间。
厉战放下手里的红酒杯,静静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人。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知道您考虑得怎么样?”
中年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惶恐。他不住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汗,保养得还不错的身材此时看起来也开始佝偻了起来。
“厉总说笑了,厉总说笑了,”中年人说,“您开了口,这,我能说什么?”
“我不勉强你。”厉战淡淡说道。他两道眉峰微微地蹙起,更显狭长的眉目不怒自威。
中年人干笑了两声,看着厉战的表情却显得更难看了一些。
他只不过是个做珠宝生意,还只是从原石到初步打磨这个阶段的供货商,压根儿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就算在他们这一个层次的市场里,别人称他一声“老大”,但跟厉战他们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鳄比起来,当真什么都算不上。
就连今天,临时接到电话,说B城的厉总要见他,他都油然生出一种“我是不是听错了”的恍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