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寒低沉的声线有些沙哑：“那些年，你一个人是不是很难熬？”
难熬吗？
伍薇薇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起初的确是难熬的，在那栋毫无生机的房子里日复一日的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一颗心从满怀希望到最后渐渐冷却，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但是后来渐渐习惯了，当失望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也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现在当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回想起来反而觉得有些奇妙，谁能想到她和顾亦寒之间兜兜转转又绑在了一起。
“也还好啦，反正都过去了。”伍薇薇的声音很平静，仿佛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她来说只不过是眨眼间。
顾亦寒却很清楚，如果真的只是还好，或许她还会继续默默忍受。
他道：“以后不会了。”
“什么？”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伍薇薇反应有些迟钝，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却只看到顾亦寒将她手中的酸奶抽走，丢进了推车里。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顾亦寒话里的意思，她牵起嘴角，笑了起来。
小手握住男人的大手，掌心相贴，十指交缠：“嗯，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
超市里人来人往，也不少牵着手在货架面前挑选物品的情侣，顾亦寒和伍薇薇看起来就和他们当中的其他人一样，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在这种人流量比较密集的地方，难免有时候会有擦碰，伍薇薇的肩头始终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护着她。
两个人挑挑捡捡了好一会，伍薇薇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对着满满的推车，对身边的男人道：“顾总，麻烦你去结账吧？”
一眼过去，每个收银台面前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顾亦寒收回视线，眉头拧成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