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路上,季婵就看着时晏之,从洋洋得意,到眉头一皱,再从惊慌失措,到宛若雷劈。
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他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一下车,他就把绑在腰上的软垫拿了下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耐着吃完了饭,刚进帐篷,就带着哭腔对季婵说:“立夏!我好痒!”
季婵白天观察了一天,一早就已经猜到了结局,只不过为了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嘴上逞强,就忍耐住没有提醒他。
现在看他这要哭不哭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她也没有丧心病狂的站在这儿取笑他,就让人趴在床上,虽然早就已经有所猜测,但是把他裤子脱下之后,乍然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两团,季婵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
时晏之耳朵特别尖,他羞愤欲死,哽咽道:“你别光顾着笑,我到底怎么了?”
季婵捂着额头平静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没什么,只是长了痱子。”
时晏之:“……”
让他死吧!这太丢脸了!
季婵憋着笑:“不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时晏之崩溃地说道:“那这个怎么办,真的好痒啊,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我肯定忍不住想挠的,立夏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天知道他今天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忍住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挠痒痒。
再来一天,他会疯的。
时晏之眼泪汪汪地看着季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