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外人来人往,世家子弟们的马车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杜端走在他们后面,笑得没心没肺,正和画眠调/情。
季婵借着搂住时晏之的动作,隐晦地用余光看见,五皇子的马车只剩下了一个黑点。
她和时晏之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想什么呢?”季婵接着他之前的话,冷酷无情地拍开了他的手,“送你回去,我就回将军府。”
郑国有法规定,奴隶不可一人在外抛头露面,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听起来并不残忍,只是有些许的冷酷。
然而在郑国,杀死奴隶是没有罪的,在外面走着走着,就被拖进小巷子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们在外面走得每一步,都犹如在与野兽共舞。
时晏之不是拎不清的人,可是舍不得又控制不住,他勾了勾季婵的小拇指,狐狸眼湿漉漉的:“不回去好吗?”
旁边杜端和画眠听到动静,不枉他们那么卖力的表演,终于好奇地看过来。
季婵轻咳一声,顺着他的话往后说,看上去面无表情,实则尴尬到拇指蜷缩:“不要撒娇,不回去今晚我睡哪儿?”
“睡我那儿啊。”时晏之歪着头,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狡黠,他小声说道,“我的床很大。”
所以能睡下两个人的。
季婵从他眼睛里看出了这个意思,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面,似乎藏了一只勾人摄魄的妖精,然而主人还在故作懵懂无知。
“不能撒谎,撒谎不好。”时晏之把脸贴在她的掌心上,滚烫滚烫的,“所以季三小姐,今晚我们可以一起种草莓吗?”
只是演个戏而已,为什么要那么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