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他转身避开了萧惩的视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颜战似乎从来都不会较长时间的与他对视,每次眼神都是稍触即分,就像做了亏心事怕被萧惩看穿。
萧惩挑挑眉梢,也不说破。
沿着长廊并肩往院子里走。
萧惩瞥瞥他,笑眯眯地伸了个懒腰,闲聊一般道:“巧了,昨晚从你那儿离开之后,我倒是做了整夜的梦。”
“……”
颜战脚步一顿:梦?难道昨晚他潜入对方房间的事儿被发现了,对方是在试探?稳住,别慌。敛了敛神,笑着看萧惩:“什么梦,能否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要紧的。”
萧惩说:“就是梦到有人在吹箫,很好听的曲子,而且是只吹给我一个人听的。”
“哦?”
颜战挑眉。
难得他有这么生动的表情,萧惩想,屈指蹭蹭鼻尖,说:“我就知道,这话一讲,公子定要取笑我萧某人自作多情。”
但说归说,他脸皮可厚着呢,才不怕遭人取笑难为情。
而事实上,除了他自己乐意,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撼动咱们鬼王殿下这张被磋磨了八千多年的老脸呢。
颜战当然听出对方只是在自我调侃,于是笑了笑,温声说:“你怎知就一定是在做梦?”
萧惩一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