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并未伸手去接。“这不仅仅是银子的事。西北贫寒,去那里可是一件苦差事,你见有谁上赶着往那里去的?”
大多是逼不得已!
要么,是为了能博得一个好的官声,想要入了萧子墨这位帝王的眼。要么,就是在京都混不出名堂,只得另辟蹊径,背水一战。
像童涟这种,迫切的需要找个理由离京的,绝对是鳞毛凤角!试问,为了一个不怎么吃香的差事,却舍得花大价钱去打点,怎么看都觉得古怪!万一叫人生了疑,就不好了!
童涟老谋深算,自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况且,他在人前就是一副庸碌无为,忠厚老实的模样,家境也一般,一年的俸禄也就几百两,哪里来的银钱去贿赂上峰?
“还是殿下想的周全。”刘邕佩服得拱手称赞。
童涟摆了摆手,这种恭维他早就听腻了。“你想个法子,让名单上的那些人主动退出。工部缺了人手,想要出京就方便多了。”
刘邕恭敬地应了。
京郊,张御医墓地旁边的草棚子已经撤了。骆英在这里守了七七四十九日,也算是偿还了张御医的救命之恩。
西戎使臣找上门来,他正准备起身去后院收拾药材。外头黑压压的,一看就是要下雨的征兆,可不能让那些宝贝药材给雨淋湿了!
给张御医守完孝,他并未急着离开京都,反而在一家驿馆落了脚,成了回春堂的一名坐诊大夫。
没人知道他的身份,萧子墨派去的密探也没有戳破。杀了她固然简单,可萧子墨却另有打算,留了他一条性命。
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倒也不会为难他。
“国师?”西戎使臣还以为眼花看错了,愣了好久才认出他来。
骆英不咸不淡的冲着来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