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监控，可能不是小偷那么简单。”张数放好顾合的吉他包，也走过来坐下，“你最近跟什么人结过仇吗？”
他正在奇怪张数是什么时候看得监控，万丽就又往他手里塞了个苹果：“好好想想，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谢谢干妈。结仇的人……我还真想不起来了，可能有吧。”
“你住的小区怎么安保这么差，干脆搬来跟张数一起住吧，他当警察的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也免得我还要经常过来清候他吃饭，你替我看着他。”
张数摸着自己并没有完全恢复的肋骨，还真有人敢对警察下手。
万丽将手里的瓜子放回口袋，拍拍手关了电视站起来：“时间也不早了，都早点睡吧。”
一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张数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她：“你不回去？”
“这么晚了你让我怎么回去？”万丽故意从张数那边往外走，顺便踢了他一脚，“今晚你们先凑合着一起睡。”
张数吓得心脏直接漏跳了好几拍，气血直接就冲到了头顶害得他太阳穴跳得痛。这感觉就像……半夜偷跑出家门去网吧玩游戏的中学生，一回头就发现父母正阴着脸站在身后看了很久。
万丽古怪地看看张数，又转头看看低下头嗑瓜子的顾合：“两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害羞的，睡了。”说完她就去了次卧。
客厅瞬间安静得只剩下顾合系塑料袋的声音。
张数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地看着顾合，更是大气不敢出。顾合转头和他对视了小会儿就忍不住笑起来。他一笑，张数也轻松了许多跟着笑了。只是他们都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就算倒在了沙发上眼睛里都已经笑出泪来，嘴里愣是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顾合缓了很久，才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递给张数。
【干妈是不是发现了？】
张数摇头表示不知道：“准备睡吧。”
“嗯。”顾合抿着唇，“今天晚上就打扰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