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是真的替岑国舅一家不平,大可私下跟皇上协商。你如今是和亲公主,若提出来保你舅舅的一条命,我相信皇上不会不答应,可你没有。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为了你舅舅而想害我?”
这一番话说的华裳哑口无言,的确,舅舅一家倒了,她没有不开心,也从没想过因此迁怒谁。
相反她还隐隐有些高兴,她是真的不喜欢岑千虹,讨厌至极。
“我猜公主想杀我不过是因为你这样窘迫的时候是被我所看到,出于公主的骄傲与自尊你不允许。还有就是,你想将京城的格局搅乱,为自己和亲的期限在拖上一拖。”
许九白一针见血。
华裳点了点头,“如你所说,倒是真的聪明。我既然告诉你了,那你也告诉我,为何你不怕我跳下去?难道是真的不怕父皇怪罪?”
许九白摇了摇头,为她答疑道“我并非不怕,只是想过公主坠湖以后死了我该做些什么才能及时止损。”
“哦,你说说看?”华裳看来被引起了兴趣。
许九白目光忽然一冷,比之华裳怨毒的眸子更显冷心绝情“公主连我的家人都想动,我自然不能将皇上和皇后如何,不过贾似年,眼下的他,只是一个他国的商贾而已,若想岂不是任人揉搓?”
华裳气得手指向她,恶狠狠的道“我不准,不准你动他,你若敢本公主定要你整个许家陪葬!”
许九白当然不会小觑华裳的威胁,反而十分相信华裳只要说得出,就必然做得到!
这样疯魔到极致的人,她突然有点同情贾似年了,难怪他连华裳都信都不肯看一眼,这样的女人,怕是粘上谁,死也难甩开的吧。
不过现在许九白不能退,也不能惧。
华裳不是能够用软化磨下来的人,再说她也没有这个闲心,去向华裳求情让她放过许府。
那么也只有激她,激得她为了心上之人瞻前顾后,不敢轻易妄动。
许九白轻笑一声,睨了华裳一眼“我现在是没有道理去害贾老板,可如果公主要害我,害我家人,为了自保或者仅仅为了让公主后悔陷害于我,便是让我亲手杀了谁,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公主不信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