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莲一脸诧异:“从未听说。”
“……”梅妍沉默,反正也习惯了……习惯个毛线啊,“县太爷会不会随兴加税?”
刘莲仔细回忆后才开口:“至少最近五年没有。”
“阶级”两个字像天堑一样横在梅妍心里,她再厌恶痛恨也无济于事,就算生活不公也要好好生活,要养家糊口,还要想办法把梅婆婆的身体调养好。
梅妍把两张粗草纸收好,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昨晚失眠又接生熬夜,揣着五百钱离开陶家以后还骑马把大小集市逛了一遍,买了绿柳居的大包子、米面等等东西,现在困得不行。
梅婆婆从里屋走进厨房,劝道:“妍儿,清远县不大,你顶替俞婆给陶家接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赶紧补觉。我的双腿好些了,可以给你做些干粮饼备着,快去吧。”
刘莲看到梅妍大眼睛下一圈黯色,赶紧关窗关门:“婆婆说得对,清远县不大,人还是挺多的,就我知道的快要临盆的就有二十多个。”
“梅姑娘,你赶紧休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来。”
梅妍躺回竹榻上,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因为职业属性的关系,梅妍是瞬间清醒型,睁眼盯着油毪布铺就的天花板半晌,税要缴,床幔也要买,屋子要大修,虽然手里有些积蓄,但不足以支付这些,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让接生来得更猛烈些吧!
刘莲推门走进来,先被竹门的吱呀声吓了一跳,又被一骨噜爬起来的梅妍吓了一大跳,“梅姑娘你醒了呀?晚食已经好了。”
梅妍应着,快速洗漱后,扶着梅婆婆坐好,三人围坐在矮几前闲聊八卦。
刘莲先开口:“梅姑娘,早晨俞婆还真的去了陶家,你猜怎么着?”
梅妍想了想:“陶家肯定让俞婆退银钱,然后赶走她。”昨晚听陶家的语气,俞婆收了不少钱。
刘莲兴致勃勃地说:“我?午去小河码头洗帘子布,大家伙儿都在笑,俞婆插着腰杵在陶家门前,大声问桂儿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