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尘起身，给了他个眼色，接着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门口走去，反正奶奶自从认了凌震宇之后就不怎么缠着他了。
出门之后卢天指着里面，声音低了几个分贝问：
“到底怎么回事啊？奶奶不是最讨厌凌总的吗！怎么变得这么亲密，真正的祖孙相认了？”
方轻尘摇着头叹气：
“不是，奶奶说凌总是她儿子，说找到被凌老爷子带走的那个孩子了，卢天——我总感觉奶奶不太正常，是不是病情……”
卢天点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奶奶现在情况确实不太好，她记忆混乱，尤其今晚受了凌老爷子刺激，方少——虽然有些话不好说，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我觉得还是有义务告诉，奶奶可能没多少日子了。”
方轻尘一时呆住，他当时就揪起卢天的脖领低吼：
“说什么，再说一遍！”
卢天瞪着眼睛朝他“嘘”了一下，压低声音解释：
“别急，一周前的体检出来了，记忆不正常是因为鼻窦那里起了个肿瘤，恶性的。”
方轻尘：
“……”
手指的力道慢慢松开，卢天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低声解释：
“她这个年纪动手术不是首选，只能吃药控制，况且那个肿瘤的位置在海绵窦那里，那地方神经太密集，别说有威廉，就算神仙再世也不敢做那里的手术……”
就在这时，安离琪跟凌震宇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他们两个人神色严峻，就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