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腰酸背痛和一身乱七八糟的伤,谢之尧在周良老家的生活过得还算开心。
玉米全部收回来之后还要去皮和脱粒,然后铺在院子里晒干,地里的玉米杆一部分用来生火做饭,一部分焚烧成灰烬滋养土地。
谢之尧没落下任何一个环节,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累归累,但这个假期下来,他觉得自己结实了不少,比泡在健身房里见效快。
返程那天周燕给他塞了礼物,用刺绣的深蓝色布袋装着,叮嘱他回去再打开,特产之类不方便携带,等着后期再邮寄给他。
他们乘坐和来时一样的交通工具原路返回,这次谢之尧全程清醒,拍了好多沿途美景,换乘歇脚时吃的地方特色美食也品出滋味来,整个人神采奕奕。
他和周良的一月之约还未结束,飞机落地后便直接一道回周良的住处。停用多日的手机卡重新启动,消息列表和来电记录令人眼花缭乱,谢之尧挑着回复了一些,发了条朋友圈宣布失踪人口回归。
谢崇的电话立即杀过来。
谢之尧心情好,大发慈悲地接起来,挨了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也没翻脸,玩世不恭地回复一个音节:“哦。”
气得谢崇直接挂断电话。
周良隐约听见对面的人情绪异常激动,但对比谢之尧的态度不由失笑:“谁啊?”
“我家老头子。”谢之尧放下手机,膝行几步挪进他怀里索要拥抱,“打电话来确认我死了没。”
谢之尧未曾和他说起过家里的情况,周良只从别人口中听说谢之尧是个富二代,家大业大,二十年来养尊处优,小少爷之名并非虚言。
周良抱住他,亲昵地咬耳朵,温热气流徐徐抚摸耳廓:“去我家的事,你和你爸说过了?”
“没,我跟他说这个干嘛?”谢之尧琢磨,谢崇要是知道他跟男人回家,肯定怒火中烧,半道上就给他逮回去。
周良还想多问些他家里的事,但谢之尧的电话又响。
怀里的人无动于衷,周良提醒:“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