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韦恩认真谋划的计策牢记于胸,从房间到监牢区域几乎都没有出什么差错。
然而跨越那片草地的时候,不曾想给蚊虫喂了个饱。
她刺挠得难以忍受,偏偏又不敢蹦跶,头顶上的探照灯跟刀片似地从头皮一次又一次地剃过,吓得她埋在草笼子里不敢轻举妄动。
等纪湫出去的时候,小腿成片成片的疙瘩,触目惊心。
这山里的蚊子就是烈性。
纪湫一路上都在生气。
她实在不能做到冷静。
只有老天鹅知道,她胆战心惊地从实验室偷来药,又千辛万苦把药粉装进她闷在被子里精心改造的蝴蝶钗环里,费了多少脑细胞么!
然而她牺牲几晚上睡眠,好不容易交到他手上的东西,这块木头只拿眼睛看,不拿嘴巴吃!
亏当时她还把钗环拍到他的掌心里,甚至还把他的指头往回握了握。
商皑,你这个笨蛋难道都没有看到我眼神的九分清冷以外,还有一分堪比临终托孤般的郑重么?
好吧,就算这个男人,他视力差看不到,感知迟钝体会不到,那至少东西在他手里,拿回去不知道掰扯掰扯?
纪湫自认为这些天别的没做好,在商皑这里仇恨绝对是拉够了的。
可惜也不知道商皑到底是怎么想的,憎恨之人的贴身之物放在身上,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怒不可遏地将其视为纪湫,踩得粉碎以解心头之恨吗?
如此即使不足以让他发现机关,至少也不用留着让贺初序那些人拿到吧。
天知道彼时得到这个消息,纪湫吓得碗都没端稳,恨不得坐火箭窜过来,这才终于赶在贺初序发现之前把东西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