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了,很不忍。
反应过来时,青年已经被自己揽着背脊和腿弯捞了起来,妥妥当当地放到了床上。
拧个热毛巾,煮个醒酒茶,这些都不是大难事,唯独怕人不配合,瞎动瞎吵。
可青年却意外地很乖。
不叫嚷,也不撒酒疯。
让抬手抬手,让抬腿抬腿,上衣解去后,犹豫又犹豫,杜珩郁还是没动手脱弗禾的裤子。
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了。似乎自从碰上这个人起,一切事物的发展就不可控制了。
这种认知显然极其具有颠覆性,致使杜珩郁重新审视并认识了自己。
不能动,是因为那块地方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成为了一处禁区。动了,便等于越线。
在有些事情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他不会越线。
毛巾在弗禾的脸和脖颈上擦拭而过,杜珩郁小心地捧了他的脑袋来看,没料错,头皮上果然起了一个圆鼓鼓的肿包。
若是换作任何别的人,即使长了满头包他都会觉得是小事一桩,毕竟哪个男子汉不是粗糙耐打、经碰经摔的。
而轮到青年,杜珩郁则是微拧着眉,拿着冰块来为他进行冷敷。动作轻柔,不敢用力。
“陆弗禾,醒醒,起来喝解酒茶。”普洱茶的茶气很足,放凉了一会儿,温度正好。
弗禾没动静。
杜珩郁在他的耳边又低沉地重复了几遍,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