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清抓着钢管转了个身,随后蹲下缓缓起身,黑色的假发从白皙的肩头滑落。
这让本就高挑的身姿显得尤为性感。
热辣的舞理应配上妩媚多情的神态,这样才更能让人陷入这如痴如醉的氛围中。
可是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此刻却无比的冷漠,就连一个短暂的笑容都懒得施舍给在他周围驻足了许久的看客。
看着底下一双又一双盛满欲望的双眼,燕怀清内心止不住地厌烦。
他最恶心的就是这种满是欲望的丑恶,这一情绪的衍生导致他原本心如止水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那些被关在脑海深处的回忆如同猛兽般不可遏制地逃了出来。
可是他殊不知,越是冷若冰霜的态度越是能够更多地吸引别人的眼球,因为极致的反差往往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眼见着周围驻足的人越来越多,燕怀清垂下眼眸复尔抬起,用微笑掩饰掉那一抹凶煞,在漆黑的阴影下握着钢管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道。
而这一抹短暂的笑容让底下好几个人看直了眼,也似乎是连带着心智也迷失了,竟鬼迷心窍般伸出手试图抓住台上的燕怀清。
好在台面很是宽阔,那人的动作无非是一场滑稽的表演。
燕怀清自然是瞧见了这一幕,心底里不由地嗤笑一声,转身间忽然瞥见远处的卡座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为了能够看清,燕怀清临时改了动作,从钢管上滑了下来,随后侧身到钢管的后面,单手抓着钢管,屈膝小幅度地摆胯。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新来的同桌季淮么。
好巧不巧的是,原本坐在卡座上的季淮仿佛是心有灵犀般也将视线转了过来。
两道视线隔空碰撞,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