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枰本想功成身退,谁知那油腻老板突然扯住他的胳膊:“人数确实是不够,想必你们经理知道你会请假的。”
宁华枰被扯进包间的时候都无暇去祈祷自己的前队友不要被丢到哪个危险的角落里了,他自身难保,油腻老板搂着他的腰点了好几首歌,另外几个年轻的男孩子陪着笑就凑了过来,几人顿时围成了一团。
宁华枰恨不得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看了眼老板点的歌:“老板,听我的,我右手边这位小哥适合给您唱情歌王调节气氛,您左边这位适合陪您唱一首酒醉的蝴蝶,我五音不全,就给您倒杯酒吧。”
这老板被阿谀得也很好奇也很愉快,把他左手边的讪讪陪笑的小明星拉起来,问宁华枰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适合陪唱?”
宁华枰自然地低下身子去拿酒瓶各倒了一杯,摆脱了咸猪手,还给小明星和油腻老板各自塞了一杯酒:“这位小哥看着合适,”
其实宁华枰知道这个和前队友同台竞技的小明星,因为做过一段时间的圈里人,前队友的节目他也刷到过,他看得出这人真本事没有,爱营销也爱茶里茶气的给人下绊子,唱好听的是唱不了,陪笑估计有一手,能清醒地混到包厢里来,估计也是真心实意想出卖肉体上位的,宁华枰乐得帮他一把。
这个练习生确实是想靠金主上位,对上这老板的眼神,立刻柔媚地服了软,靠在油腻老板身上。
油腻老板顿时心猿意马,抓着练习生的手摸了一通,高兴道:“你说的对,那边那个赶紧点几首歌,要安静的!唱的骚一点!”
只要不陪人,唱黄歌算什么?那练习生连连点头,点了几首歌就开唱,宁华枰做尽侍应生本分工作,体贴地给人擦了座位,满上二人刚刚喝完的“交杯酒”,又给烟灰缸里倒了些水,不打扰调情也低眉顺眼地不出声,该点火时点火,该续杯时续杯,表情十分镇定,存在感相当低。
但他同时也在打量包间里的其他人,他是降低存在感组,除了眼前陪酒陪笑的花瓶,有恨不得唱到天亮死活不加入的练习生组,有虎视眈眈同样想找机会加入但只能看脸色搞氛围的气氛组,另外就是周围半个人没有,无视这边一切荒唐,无人敢打扰的池妄。
宁华枰多打量了他一下,不小心同他视线对上,便反应迅速地点头后继续给众人倒酒。
他等着这些酒喝光了出去叫酒趁机换人的机会。
池妄也在打量宁华枰,这个兼职驻唱或许不认识他,他却是许多次看到他在台上唱歌了,而为了逃开油腻老板的骚扰,连“五音不全”这种话都张口就来,做侍应生的工作不慌不忙得心应手,分明就是个骗子。但他对骗子很感兴趣,他按灭手机屏幕,对宁华枰道:“过来,倒酒。”
宁华枰恭敬地说了声好,然而一过去就被池妄拽住,他没能反应过来,手撑沙发跌坐到池妄腿上。
那边油腻老板注意到这个动静,笑得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池总原来是看上自己人了吗?!早说啊多叫几个人进来就够了。”
宁华枰连忙要起来,却被池妄按着腰,这人明明是抬头看他,但压迫感十足,眼神似乎在辨认他的一切真伪,让宁华枰一阵哆嗦,不由问了句:“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