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出来了?”
顺手提过灯,颠了颠,倒也不轻,难怪正善提的颇显狼狈。
“天色晚了,师祖还未归。”
正善挠挠秃头,很是不好意思,“本是在本口望望的”
望着望着越走越远?
“怕黑?”
福济在前面走,正善赶紧跟上,想挺直腰板说没有,可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能红着耳朵点头承认。
想到师祖走前面看不到,又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都带着沮丧。
福济侧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沙弥,脑袋上还没有点戒疤,白的发亮。
“多大了?”
沮丧什么的瞬间消失,正善仰起头双眼发光的望着师祖,像望着神明。
师祖在关心他,他有能留下来了?
“我,我五岁,我,我能洗衣做饭照看菜园,还识字,能摆放经书”
正善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还能做什么,足够师祖留下自己的能力,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泪汪汪,憋着不敢张嘴。
“为何如此作态?”
福济不过问了一句,这小沙弥哼哧了一声嗷的哭出来,且哭声越来越大,显然是真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