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沈浩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病床上的郑含芝。
老人斑驳创伤的脸上,那双初如苏醒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恳求的目光。
沈浩清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接过了童惜的玉佩,然后灵机一动,“小童,你到楼下找一下张医生,刚才他来过,说一小时以后要给郑老师做个监测。”
一听是外婆的情况不稳,童惜哪敢怠慢,“哦,我,我马上去!”
童惜离开后,沈浩清赶紧俯身到郑含芝的病床前。
“郑老师,您......您醒了?”
郑含芝吃力地点点头,因为烧伤和感染,喉咙内外都是疮患,导致她想要说一句话都非常艰难,“惜惜......她......出去......”
“郑老师,我叫小童出去了,您是有话要单独对我说对么?”
郑含芝咬着呼吸管,点点头。
郑含芝的反应正中沈浩清之前的预料,可是他想不明白,作为童惜的外婆,她有什么事是不能跟自己的孙女说,而是要单独留下自己这个外人呢?
但不管怎么说,沈浩清不敢轻慢,他俯下身过去,凑到郑含芝的唇边,“郑老师,您请说,我听着。”
“惜惜是个......苦命的......孩子。”
郑含芝的眼睛里闪动着疼惜的泪水,“她小时候,经历过太多了......太多,不该被想起的事情......”
沈浩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郑含芝的话几乎从另一个层面认证了他之前的猜测。童惜的偏头痛并不是创伤引起,也不是所谓的家族遗传。而是因为郑含芝用针灸技术封住了她的一部分记忆中枢,导致的穴位麻痹后遗症!
“郑老师,所以......小童的记忆......”
“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