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句诗,文芝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下来。

    这首诗磅礴大气,写尽苍凉,由春风遥想到远在边关戍守的将士,以境引情,格外生动。

    文鸯扯起一个笑,解释道:“我曾在寻亲路上误入过边塞城池,那里的天气格外极端,只有冬夏两季。

    将士要么在酷暑下暴晒,要么在寒风中坚守。”

    文鸯掬起一捧溪水任由水流从指尖滑落,她笑着将杯子举高,仿佛要敬向天边。

    “在场宾客许多都有家人在征战沙场,谨以此酒,敬英雄!”

    文鸯抬头,将酒一饮而尽。

    洪祯有些怔然,她就是武将家眷,自然深知战场凶险。

    每一次出征她都无比盼望着父兄凯旋而归,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好好活下去。

    文昭恪也有些恍惚,他想到了披着战甲出征的大哥。

    大哥出征前曾与他促膝长谈,临走时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劝慰他。

    “要好好掩藏身份,保护好家人。”

    他当时正是叛逆期,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还将大哥的手甩开,非常不耐烦地反驳他。

    “我想做什么心里有数,不用你提醒。”

    而现在呢?他都在干些什么?

    文昭恪心情复杂,同宾客们一齐举杯,敬自家父兄和那些无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