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控,令萧承宴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想说些什么。
但是林浓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不给他机会。
林浓眸光冽冽,质问他:“为什么不是您偏袒着臣妾,让别人为臣妾退让!臣妾在父母身边时是被捧在掌心的明珠,为什么到了王府就成了不值得的那个!臣妾为什么要活得那么委屈?”
“凭什么?”
“您来告诉臣妾,到底凭什么!”
“臣妾是活生生的人、会愤怒、会嫉妒、也会心痛的人啊!您来教教臣妾,教教臣妾到底该如何做一个只会受辱、不会伤心难过的傀儡!”
她一向是温柔的,对谁说话都没有语气重一点的时候。
这一刻,她声嘶力竭地指控。
痛苦的语调高高抛起,又重重落地。
窗外。
一汪圆月悬挂在枝头,初入夜的风吹得枝条晃动,远远看去,那月似乎要挂不住。
林浓就如那枝头的月儿一样。
宣泄完的那一刻,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整个人摇摇欲坠,如痛失去活力的蝶,软软倒下去。
萧承宴被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吓到,本能伸手把人接住。
两人就那么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