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彦谦早早等在正厅里,张恪此来是拜见老丈人的,他自然要坐在家里等着。
他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确信再没有遗漏什么,这才舒了口气坐下来。
他这一生活得很精彩,可是总觉着不够劲,原以来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却见到了连夜赶路的张恪。
这个少年和他的队伍,让他感觉到了一些久违的东西,此后在他用心打听之下,张恪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了。
至于后来出手促成房兰之事,只是这位老人家做事的风格之一,为了达成目标,他是不惮于使用一些手段的,即使这些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
在他的一手推动下,房家几乎倾力参与了张恪的所有事务,重点是胶河两岸的屯田。
最初时房家家族里也有不少人持反对意见,但都被他硬压下去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家主不是白当的。
等到了现在,房家人谁也不多说半个字了,张恪已经成为实际上的河北、山东之主,与半年前那个落魄的郡守之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也让房彦谦进一步坚定了信心,他要给张恪更大的助力,这次可不仅仅是屯田,而是谋国了。
张恪进来的时候,看到坐在胡床上的房彦谦,二话没说,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恪拜见岳父大人,失礼之处,还请岳父责罚。”
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灼之言,张恪就抱着人家里的黄花大姑娘入了洞房,这事儿就算是有房玄龄在场主持,有杜如晦作证,可是在房彦谦这里说不过去。
房彦谦点点头,“你的难处我也知道,可是就算是有难处,也不能如此胡闹。好在兰儿现在还没有身孕,以后你们二人不可轻见,待行礼之后再相聚吧。”
这话一出口,张恪没着急,房玄龄急了,他可是打着主意想让房兰给张恪第一个生儿子呢,这要是两个人不见面怎么生?
可是没等他说话,房彦谦接着说了,“我并非无情之人,也不是古板之人,只所以让你们二人现在分离,正是为了你们的以后。
你以后肯定会记入史册的,你也不希望你的哪个后人被人说是未婚先育吧?”
一语情醒梦中人,房玄龄一下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