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兵的刺刀是一种宽刃短剑,剑身上有血槽,虽然放血效果没有三棱刺强,但也差不了太远。唯一不大好的就是,按上后便不能够射击。而且为了防止松动。火铳处特定打造了一个卡槽,按上去容易,拔出来就有些麻烦了。这也是那甲长刚刚开始,没有命令士兵上刺刀的缘故。
“冲!”甲长第一个端着火铳走在前方。
“杀!”一个个火铳兵得了命令。只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有了火铳兵的加入后,那些建奴弓箭手虽然果敢。但架不住近有长刀,远有火铳兵把东江火铳当长矛扎刺。叫那些建奴弓箭手挡得了长刀。挡不了火铳扎刺。不过片刻,就那七八名建奴弓箭手就瞪大双目,不甘心的倒在城墙垛口处。
只是塙直之还来不及高兴和清理这尸体,已经有士兵惊呼道:“小心!建奴的披甲兵来了!”
建奴很是舍得下本钱,这些披甲旗人战斗力怎么就不好说了,但防御力却一等一的!一般军队里面披甲率达到百分之四十已经很是厉害了!
就好比现代的防弹衣,可不是个个士兵都有防弹衣穿的。
但这些披甲旗人里面穿着一件皮甲或者从明军处缴获来的镶铁皮甲,外面罩着一件棉甲,有的甚至是鱼鳞甲、山文甲这等只有将军才穿得了的盔甲。
塙直之带来的数名火铳兵连忙扣动扳机,但他们防御力不是一般的厉害。二十来步的距离。只是导致前头的三名披甲旗人到底,后面的披甲旗人毫发未伤,那铅弹连贯穿都失败了。
塙直之知道厉害,脸色变得难看了。
“杀!”披甲旗人毫无惧色,露在头盔外的脸容极尽狰狞,宛如狼虎般。
“东江军万胜!”塙直之怒吼一声,把手中的穆什克特式火绳枪抛开,拔出腰间的武士刀。一个箭步跃起,只见一轮白光闪过,一名刚刚冲上城头的披甲旗人便不敢置信的用没有拿武器的手按着喉咙。只是喉咙处的鲜血依旧止不住的喷涌而出,手按在那里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明狗!该死的!杀!”一名披甲旗人激动万分,也不知道线头被杀的披甲旗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塙直之也不退缩,咆哮着迎上去。情急一下,还如同机关枪似的骂着一些日本乡土俚语。
那披甲旗人虽然不知道塙直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了。气得那披甲旗人瓜瓜大叫,和塙直之杀的热闹。
唐继光站在角楼处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看得到塙直之那一段城墙危险了,短短十三四米的城墙,却架着三座楯车。唐继光手抬起数次,最后都无力落下。唐继光并非无兵可以调,但那都是后备的,努尔哈赤才第一波进攻就要起用应对第二波的兵马,就算能够守得住一天,第二天呢?第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