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大马皮糙肉厚,也被打得吐出了几个浓血。

    张大夫气喘吁吁收了手,“畜生,不打了!”

    “别给你打爽了。”张大夫气呼呼地卷回袖子。

    “等那个撒谎精醒了,你们就赶紧给我滚!”张大夫咬牙,“我这里不收不仁不义之人。”

    大马被打得头晕眼花,过了好一会儿,才恍过神来。

    他摇着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小荷……明明……”

    张大夫这个人,就是轴!他一听大马还在倔,立马钻进房里,翻箱倒柜出一叠东西。

    直接扬得大马浑身都是。

    “我听小荷说过,你会识字,应该看得懂这是啥吧?”张大夫满脸嘲讽。

    大马此时已经鼻青脸肿,鼻子上还汩汩流着血,他来不及去擦,赶紧捡起一张看。

    那是一张借条,债主名字写着张文渊,是张大夫的名字,借的人旁边写着两个字:狗儿。

    字体颇为俊秀,小荷不识字,是张大夫一起写的。

    上面印了个红红的指印。

    印得特别用力,仿佛借的人下了万死不辞的决心一般。

    “这里一共有二十张欠条,是你的二十副药。”张大夫看着他,悲凉道,“苏师兄给你开了一共四十五副药,小荷的钱连基本的诊金都不够。”

    “其他二十五副,是……祝妹付的吧?”大马下意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