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您好，我姓陈，您可以叫我老陈，如今任职于国家博物馆海外文物回流交流中心，先前您联系过我们，说有一只元代葡萄纹漆盘，该文物曾经是忽必烈皇帝御用之物，想要无偿捐赠给国家博物馆？我能和您再确认一次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这个年纪身居高位男人的油腻感，反而让人觉得对方像是大学里任职的学者。
许悠悠听他说话客气，心里也多了三分好感，给了对方肯定回答：“是的，陈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我？”
电话那头的陈教授笑着说道：“许小姐，我们确实对您进行了背调，知道您曾经做过不少古董生意，有过数次捡漏经历，我们也愿意相信您的眼光。”
许悠悠丝毫不意外他们对自己进行背调这件事，反而很欣赏对方将话说开的态度。
“陈教授，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的，我会完全配合你们进行文物捐赠。”许悠悠笑着说道。
陈教授继续说道：“许小姐，我听说您现在在德国，我们文物回流，有专门的途径，可以让我们的工作人员协助您将文物转移回国。”
许悠悠原本也有些担心过海关的问题，听到对方有专门的途径，心里松了口气。
她看着如今摆在酒店套房里的两只铜首，对着电话那头的陈教授继续说道：“我找到了圆明园十二生肖的羊首和鸡首，准备捐赠给国家博物馆。”
电话那头的陈教授：“好的好的，还有别的文物……啊？十二生肖！”
许悠悠听到那头传来椅子掉地的声音。
陈教授的呼吸也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她等了大概半分钟，对面的声音才逐渐平静：“许小姐，真的是十二生肖？”
许悠悠：“八九不离十，你也可以派专家过来进行鉴定。”
陈教授赶忙说道：“许小姐，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我会尽快安排工作人员前去，协助您将文物运送回国。”
许悠悠挂掉电话之后，轻声对羊首说道：“国家博物馆在天安门附近，里面应该有很多你以前的老朋友，希望你们能喜欢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