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东春这人他听过,是东山煤矿四大掌柜之一,和慕长松私交甚好,也是慕长松的心腹,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如果慕长松和命案有什么关系,那他是不是知道的最清楚。
慕青杉在心里给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打了个重点号,此人要着重调查。
由东春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东家家里连连遭难,连二爷都病倒了。”他举了举手中的账簿,“这不,只好拿到这里给二爷查看了。”
“唉,多事之秋,辛苦你跑来跑去了。”
由东春摇摇头:“三少爷这是什么话,这是小的应尽的责任,说实在的东家养着我们这些人干什么的,不就是关键时刻能派的上用场的,这算什么。”他幽幽一叹,“指望东家能挺过这次劫难,好好振作吧。”
“会的,那些在暗中搞阴私勾当的魑魅魍魉,终究会被揪出来的。毕竟邪不压正,乌云盖不过太阳。”
少年的声音清凌如水,微微还能听到一丝变声期留下的暗哑。他漂亮的眸子中透着点点难以捉摸的笑意,似乎已经看透一切。
“这话说的好,邪不压正,邪不压正。那些贼人一定会抓到的,他们一定会被千刀万剐的。”
“借您吉言。”
由东春垂首微微点头,“那……小人就先进去了。”
“好,你忙,你忙。”
望着由掌柜走进西院的背影,慕青杉的眸色不禁冷了三分。
他们……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是巧合吗?
举目望向天空中的越聚越浓的乌云——许是又要下雨了吧。
侯氏至慕子良出事之后,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整个人乏的很。她卧在贵妃榻上歪着身子卧着,“唉,要不是你爹病了,我立刻带着你去你外婆家。这才几天,都死了几个人了,吓都吓死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外婆家,我也好放心。”
“别说孩子话,父亲尚在病榻,我这个做女儿的躲了,这算什么事?明摆着让人说我胆小不孝吗。再说,祖母和大伯就要回来了,你能不能……”慕莲溪觉得很心累,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