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傅看着司爵的背影,惨笑了起来,“身体不好?呵呵……可是不喝醉,我的心很痛啊……每天……每天都在痛。我放不下……放不下能怎样?”说着说着,赵傅哭了起来,整个人瘫软的倒在沙发上。
世上最难安慰的,就是为情所伤的人。司爵走出房子的时候,天空飘着细小的雨,路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或者围巾,不知不觉,冬天来了。
距离林安宁和司景修被抓走,都过了五天了。有时候,他挺痛恨自己的,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直接冲进去将她们救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计算风险?他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分裂,一面想要直接冲进去将人救出来,一面又顾忌对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和自己的妻儿阴阳相隔。
司爵抬头看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雨丝,不禁冷笑了起来,“司爵,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顾一切,去冒险一次?”
自从银海来了之后,林安宁的生活好了很多,关押的地方也从原来的小破屋,搬到了一个独立的房子里。房子里还多了椅子和床,看起来,颇有点长期关押的意味。
林安宁和司景修被关在这个只有一扇用铁栏焊死的窗户的房间里,虽然不算是暗无天日,但是也差不多这个意思了。她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孩子,眼神空洞的看着窗户外面的哪一点光。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银海开门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早餐,放在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他看着她忧郁的侧脸,“你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惊醒了她,她回过头看着他,惨笑了一声,“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听到他的话,银海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听到他的话,林安宁冷笑了一声,冷漠的看着他,“你把我关在这里,失去自由,我难道不应该想要逃离这里吗?”
银海看着她脸上那抹笑,感觉自己的左边胸口一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让他生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她不论看什么眼睛里都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郁。
“我该怎么办?”银海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问。她抬起眸子看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和殷斯杰,到底有什么阴谋?是要杀了我们?可是那为什么还要将我们软禁在这里?你们到底为了什么?”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缓缓开口,“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们不会伤害你就对了。”
她低垂着头,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那泛着寒光的面具问,“为什么要带着面具?看起来……很可怕。”
银海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的地方,只是刚好,我不愿意被人看到的,是我的脸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完,他就转身要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脸色不好,记得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