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打的很亮，在我的对面，坐着令我心悸如同小鹿乱撞的男人，齐曜。
他目光深沉内敛，脸上总是挂着让人敬而远之的冷漠，“洛莜，规矩你都懂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你只要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当时死者坠楼的时候，你在什么位置？在做什么？”
冷漠淡然的语气，就跟他脸上的表情一样，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亲眼看着那么多人在我面前殒命，我不乞求他能给我多大的温暖，只是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左胸某处疼的有些厉害，我抿了抿嘴唇，却感觉到一侧肩膀被一只冰凉柔软的手轻拍了几下，“别紧张，我在这里！”
“当时齐队让我待在原地不许乱跑，所以我就一直站在那里，谁知道就听见一声巨响，那个人就从楼上掉了下来！”我侧转了一下身子，正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空洞，有些迷茫，听着别人说自己死前的那一刻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那人坠楼之前，你有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齐曜换了个姿势，继续盘问，林晓彤在一旁做着笔录。
“因为当时距离楼上的位置太远，而我又处在紧张之中，所以没有留意楼上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攥着衣角的手心早已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在警校的时候，我跟同学演练过无数次询问和被询问，可是这一次坐在询问台上的是齐曜，怎么都不能让我静下心来。
“那依你之见，死者会是什么身份？”
他站在我的旁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脸色忽明忽暗，在听到齐曜问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看着审讯台上跟他自己有关的资料。
“我觉得死者很有可能是我们正在抓捕的变态杀手，也许只是一个看不开想自杀身亡的可怜人，只是碰巧出现在现场罢了！”
“不是！凶手不是我！我也不可能会自杀！”他站在我面前咆哮着，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生气的样子，以往都是文质彬彬的状态，也许是看见了自己的资料，瞥见看自己死亡时的照片有些接受不了吧。
“你跟死者认识吗？”齐曜突然间出声，两只手枕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目光如炬，那双看透了无数罪犯的眼神正在灼灼地看着我。
“不认识！”但又好像认识，只是在他死了以后认识的。
“洛莜，你要知道，跟警察撒谎可是会因为提供虚假情报而受到处罚的！”齐曜从椅子上走下来，朝着我缓缓走来，林晓彤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记录着。
“不认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