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现在,她对父母确实是没有什么感情。
她平静地说明情况,“我原本以为自己也不需要爱情,直到江与鹤出现。”
“就算我航班晚点了整整七个小时,他还是会等我;只要我的一句话,他陪我去完成所有愿望;他会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他永远会为我停留,我从来都不是个负担。”
白琳似被其中某句话刺到,双眸微瞪,随后缓缓垂下头。
客厅很安静,静到几乎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良久,白琳轻声说,“妈妈没想过你是负担。”
她不知道那些举动会让女儿这么想。她恍然间忆起,她的女儿曾经也是会笑、会要抱抱的小团子。
楚桑落没有反应,只是漠然地拎着包,路过妈妈。白琳拉住她的手,似在服软,在示好。
“妈妈,我只是想恳请您不要插手我跟江与鹤的事。如果还想我做您的乖女儿的话。”
楚桑落面不改色地抽回手,而后,她朝门口离去。
白琳怔然地看着落空的手,喉咙蓦的一涩。
转身之前,楚桑落余光扫到全程没有任何波澜的父亲,顺口说,“妈妈,我宁愿您跟爸爸一样,从不过问我。时有时无的管束、想起来才有的关心、居高临下的说教,很没有必要。”
门“啪嗒”一声扣上。
楚桑落不会知道,这一瞬,父亲手里的珠子断了线,七零八落。
珠子弹跳在地板上,清晰可见,敲人耳膜,砸到心底。
道路两旁的景象飞速往后倒去,几乎要形成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