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刀的手,青筋突出。
徐暮寒尽量将握刀的力道减轻,巨大的仇恨让他几乎无法将握刀的力道保持在最佳程度。
只有冷静,出刀时才能快、稳、准!
徐暮寒面沉如水,道:“除了你?还有谁?”
孙烟凝涩然一笑,道:“除了我?还需要谁?”
徐暮寒还有点疑虑道:“那这么说,就没有居骄天的份了!”
忽听得背后一个声音道:“就算我一份!烟凝的事,你不妨算我一份!”
话声一起,孙烟凝身躯突然微微一震,同时,徐暮寒脚尖转向,顷刻间退了丈余,“呛”地一声,刀已出鞘。
那人似乎没看过徐暮寒一眼,眼神一直凝注着孙烟凝,缓缓走了进来,三人成品字形相对。
徐暮寒却知道这人武功比起孙烟凝只高不低。
他能在徐暮寒全神贯注之下悄无声息地靠近到徐暮寒背后两三丈时才被发现。
在这一瞬间里,徐暮寒甚至有过一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想法,可是很快就给他生生扼住这个念头。
只见来人三十左右,俊雅的面相中透着几分英气,双眸中隐隐流露出一股傲然之色,使他虽然将语声放得柔和,但瞧着总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想来平生总是事事得意。
孙烟凝微微一怔,随即道:“居骄天,你来做什么?难道忘了你的诺言?”
听到“居骄天”三字,徐暮寒也不由得向他打量几眼,暗道:“果然是一庄之主的气派,但他们之间有何约定?难道跟那阵法有关?”这些念头刹那间在心底迅速掠过。
居骄天微笑道:“我只不过恰好路过此地,想进来投栈,既然你不喜欢,我走便是。诺言我自是不敢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