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呢?”
苏锦沅下意识看向谢云宴,就见他听到动静已经惊醒过来。
“这是睡着了?”薄膺问道。
谢云宴眼底有些血丝,开口时候声音微哑带着有些抱歉地说道:“昨天忙了一夜,方才忍不住闭眼小憩了片刻,失礼之处还望相爷恕罪。”
“又不是外人,休息就休息了,这么多礼干什么。”
薄膺看他眼带倦色,摆摆手说道,“不过你年纪轻轻的,也得多注意身子,别仗着年纪小为着差事就硬熬,小心熬坏了身子。”
谢云宴闻言一笑:“多谢相爷提醒。”
老爷子这才朝着薄聿道,“你今儿个没当值?”
薄聿摇摇头:“御史台那边没事,恰好母亲让我留在府中帮她准备年节的东西,我便与中丞告了假。”
薄膺闻言也没多问,更不会猜到自家孙儿是为着苏锦沅要过来,才特意留在府中,他直接走到上位坐着,外面沧山领着人送了热茶过来时,顺道端着装着热水的铜盆。
薄膺净手后,拿着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对着苏锦沅道:
“你身子好些了没有?这么点儿大一丫头,怎么比我这个糟老头子还差,动不动就生病,一病还这么久。”
苏锦沅无奈:“这伤风着凉的,我也控制不了啊,再说哪能谁都跟您一样,老当益壮?”
薄膺被她这马屁哄得笑了起来:“病了一场,嘴倒还是一样的甜。”
苏锦沅眉眼一弯:“多谢相爷夸奖。”
薄膺见她笑眯眯的样子,轻嗤了声:“脸皮也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