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苏锦沅离开,他就忍不住急声道:“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将萧家长媳带回府里来,居然还让她借用母亲娘家子侄的名义住在内院?”
“怎么,不行?”薄膺一瞥,“我做什么前,还得先跟你说一声?”
薄柄延瞬间噎住:“您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他有些恼,
“先前萧家出事的时候,不是您跟我说的,萧家的事情不要插手?您还说萧家闯宫之后未必能全身而退。”
“您明知道陛下对萧家顾忌,您怎么会突然将萧家的事情揽了下来,甚至还想收那苏锦沅为徒?”
薄柄延有些气急,
“难怪您向来不搭理朝中权争,这次会突然出手坑了豫国公府一把,还揽下了筹粮的差事。”
“先前囤粮的那些个人谁不是朝中权贵,您这一插手倒是将萧家撇的干干净净,可却等于将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薄家身上,如今还要再帮那谢云宴领兵。”
“父亲,您到底在想什么?!”
薄柄延的话又快又急,最后几句甚至带上了责备之意。
只是等他将话说完,对上薄膺依旧平静的脸时,他却是突然气虚了一瞬,猛的想起眼前这人是他父亲,是薄家的脊柱,不是他的那些子侄。
他急声道:“父亲,我不是怪您,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薄膺面色平静,“担心我和萧家牵扯,给薄家惹来灭顶之灾,还是怕我揽下筹粮的差事,得罪了权贵士族,让你往后在朝中没那么顺遂?”
“你怕陛下猜忌萧家,怕萧家之人接近我是别有所图,你想要独善其身,觉得我插手西北之事就是多此一举,平白给萧家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