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许愿的起誓,一旁的张清易终于绷不住了。
可他是父亲,他不能哭。
张清易起身,开口道:“文贤,你说吧,我,我出去走走。”
听见张清易的话,张越的目光立刻就跟了过去。
他看着张清易走出,步子越来越慢。
张清易什么都没有说,可又像是什么都已经说了。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许文贤目送着张清易离开,最后看向程止成道:“止成,你今年十八,与他们兄弟俩也不同,待你二十岁时,让你的父亲取字即可。”
听见许文贤的话,程止成立刻道:“学生不才,也请师父赐字。”
似水县和京城不同。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只有名,没有字。
就像他。
程泽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有人和他提起取字一事。
这件事,放在似水县都是一个稀罕事。
听见程止成的话,许文贤微愣,而后道:“我原本也想了一个,既然你开口了,我便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