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了钟迟迟半天,深深叹了口气,眸光中划过一丝无奈。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喜欢的女孩,只能负责任了。

    无奈之下,霍景淮只得认命地把外套批在这姑娘身上,挡住那一片春光。

    随后长手一揽,直接把钟迟迟抱到了自行车上,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

    就这样,霍景淮推着自行车徐徐走在大道上,他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

    这个点,应该没什么人吧?

    确实,这个点本该没什么人,他也应该能悄无声息把钟迟迟送到卫生所在离开。

    可惜他忘记了钟宁宁,他只以为钟宁宁是做贼心虚,悄悄离开了。

    这天燥热的很,得有个三十一二度了,往年这时候也就是二十来度,可见天气之反常。

    城里也好乡下也罢,大家伙早早就开始提心吊胆了,有心人更是已经开始准备粮食和水了,导致黑市里粗粮供不应求。

    烈日当空,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任谁看都觉得到了夏天。

    事实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才将将四月中旬,连五月的边都还没够到呢。

    慢慢悠悠,才刚到大队的第二个胡同,霍景淮就感觉衣服干了大半,他低头看了眼钟迟迟。

    头发干了,裤子也干了大半,差不多了。

    或许是颠簸的原因,钟迟迟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胳膊上一点一点的,倒是有几分可爱。

    事实上,钟迟迟正迷迷糊糊想着,刚刚还在水里现在又上岸了?别是在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