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野心,可见一斑。

    一门三侯伯的荣宠犹不满足,地方上的兵权也想要。

    如今却依旧还要在后宫里插一脚,真是贪得无厌。

    陆行简声音冷淡:“皇祖母说得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若是安南起了战事,两广乃至琼州都难以独善其身。”

    王氏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知道是被两广,还是被琼州刺激到。

    苏晚晚那天提到的“琼州邢公子”,依旧像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利刃悬在王氏头顶。

    活了一大把年纪,耗费了四十多年青春。

    如果在临老的时候,名声被污,脸面尽失,连累王家,实在是得不偿失。

    陆行简低头端起药碗,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舀起药汁递到王氏面前。

    “皇祖母,好好保重身子,才能顾及以后。”

    话说到这个地步,王氏也只好顺着台阶下,把药汁喝下。

    她倒不担心皇帝会下药害她。

    只是,把嫣若塞给皇帝这事,势在必行。

    药快喝完时,王氏终于用帕子捂脸,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