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顿了一下转头看,“应该是梅衣吧,若是别人,我脑袋要搬家的。”
“你也知道脑袋会搬家?”
“殿下一定舍不得我。”钟禹很坚信这个主子不会见死不救。
顾鸿峥无视胆大包天的下属,其实他算是他兄弟,两个人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受过伤流过血,如果这都不算兄弟,那世上也没什么可信的了。
这爱情不值得,亲情不可靠,他还有什么?
“殿下,您问皇后了吗,关于您母妃?”
“母后避开不谈。”
“为什么,您祭拜自己的生母都不能吗?”
“这要看母后的意思,她藏着不为人知秘密,若是她不说,谁也别想知道。”
“那殿下呢,想去查吗?”
“如何查,难道我要为这滔天权势无所顾忌?”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帝皇无情。”
顾鸿峥浑身一震,他听得四个字:帝皇无情,脸上出现了裂痕。
帝皇无情?那只有心里无牵无挂的人才能做到。
他以前在凌霄门常常设想君临天下的样子,那时有雄心壮志、宏图霸业,可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他变得不再期待,也许是长久筹谋心生倦怠,他站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旁观那些千算万算,渐渐心生疲惫。
钟禹道,“不管殿下选哪一条路,属下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