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不力,致使边境灾祸,百姓蒙难,朝廷蒙羞,如此这般,仅仅只是小小惩戒一番?李言,你是疯了吗?”
虞琰死死盯着李言,心中恼恨不已,其实他一早就已料定李言今日定会在朝堂之上和他唱反调,但他还是选择给李言一次机会,然而李言却这般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我疯了,还是二皇子你疯了?自我爹退出疆场后,只有南宫晔有能力坐镇北境,一旦北境失去南宫晔坐镇,二皇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言面如寒冰,抬手指向大殿之外:“意味着你虞家的江山随时都可能有倾覆之险,如此,二皇子还要坚持请陛下降罪南宫晔吗?”
李言一番话如平地惊雷,直击要害。
一时间,满朝文武纷纷向李言投来赞赏的目光,李仲也倍感欣慰。
聪明人,一定要能审时度势,从要害出发,做到一击毙命。
虞琰被问的哑口无言:“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如今当务之急是在边境一事上给大楚一个交代,只要将南宫晔治罪,向大楚表明我大衍的态度,大楚自然不会向我大衍发兵。”
李言默认点头:“弃车保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下官认可二皇子,但二皇子就不怕寒了这满朝文武的心吗?是不是有一天,二皇子为了一己私利也可以出卖这满朝文武?”
李言此话一出,虞琰彻底慌了,文武百官都在凝视着他,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汗流浃背。
“李言,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本皇子可从来没如此想过。”虞琰极力狡辩,他必须尽快解释清楚,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否则一旦被李言牵着鼻子走,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其后果不堪设想。
李言再次默认点头:“对,你没想过,但你直接做了,不是吗?”
“你放屁!”虞琰心急暴怒,上前一把揪住李言:“李言,你要是再敢满口胡言,本皇子饶不了你。”
李言处变不惊,淡定自若,望着虞琰肆意冷笑:“吓唬我?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
“算你狠!”虞琰咬牙松开手,接着向景元帝请旨道:“陛下,南宫晔之罪证据确凿,还请陛下立刻降罪于南宫晔,念在其有功,即便不杀,也要夺其手中兵权,将其贬为平民。”
景元帝面无表情,心思难以捉摸,沉默许久后看向楚天城:“东林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