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不假思索,像是这个问题早已深思熟路过:“先生,您明知故问,我早已有觉悟。”
元贞帝不是明君,更不是什么圣贤之辈。
只看得见奉承与谄媚,所以宠幸小人。
却看不见忠臣与良将,所以迫/害忠良。
这一点,她早已清清楚楚。
她不能与皇帝虚与委蛇,而是必须明确的、强硬地表明立场与态度,并且让皇帝不能动她,动不了她。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白家不被赶尽杀绝,保住和她并肩作战的兄弟不被随意派去送命。
这一次,该是她白家军的功劳,她会一分不少地为将士们挣下来,该是她父叔兄长的哀荣,她也要让那元贞帝亲口赐下!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无权无势的闺阁女子。
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她绝对不会如同那日大殿之上一样任人欺凌!
如此,公孙先生便再没说什么。
非是他看不起身为女子的白明微,觉得白明微没有与元贞帝对抗的胆识。
他只是想要确保,白明微做好了觉悟,而不是脑门一热。
因为这一切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白明微继续讲述她的打算:“我准备请九殿下参与到春耕一事当中,既让他有机会体验百姓的艰辛与不易,又能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但毕竟九殿下并没有脱胎换骨,免不了一身纨绔习性,所以我准备让七嫂与六妹去监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