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晟的夫人闻言,不禁面色一僵。
她还能说不是么?
她总不能说,那是嫡母,名义礼法上的母亲,实际上没有太深的感情。
所以母亲病了,轮不到他们夫妻去伺候汤药。
甚至他们夫妻还为此窃喜不已,巴不得那老太婆早登极乐。
但这话岂是能说出口的?
于是她只能笑着应道:“还是白府想得周到,我回去马上就和夫君商议此事。”
沈氏立即把话接过去:“这还商议什么?既然高夫人病得那么重,兄长和嫂嫂想必也着急得不行。”
“但自从高夫人病了,到如今兄长还没回去看过,没道理嫁为人妇的三弟妹都回去看望,身为人子的兄长却无动于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高晟的夫人哑口无言。
但凡她再说什么,都显得是借口。
庶出一房处境本就敏/感,再传出个不敬嫡母的流言,以后谁还会和他们做生意。
说高夫人情况其实不太严重,那也万万不行。
这样还怎么骗高氏回娘家?
沈氏用一个“孝”字,成功把高晟拉下水。
如果高晟所言非虚,那么高氏非嫁那傻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