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不过一纨绔子弟,可禁不住陈家主这么夸赞。”周雅根本不吃陈唐这一套,还又道:“曾经陈家主怕是正眼都不会瞧衡之吧,这会儿倒是觉得他年轻有为了?”

    “我说的皆是心里话,以往我确实不愿意承认。齐衡之纵然是有他的荒唐之处,可到底是个文武全才,陛下不愿意让齐家人去北境,但最终哪怕我不谏言,被派去北境的也会是齐衡之。我原本想……”

    陈家主顿了顿才又道:“我原本想齐衡之年纪轻轻的定然不似齐智渊这个老谋深算的这么能忍,借着这次去北境的机会,齐衡之这个新任齐家家主定然会禁不住诱惑,联系齐家旧部。只要他敢去动齐家留守在北境的大军,圣上定不会留他,哪想……”

    陈家主苦笑道:“齐衡之的确是个人才,以身犯险偷袭罗刹人,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虽说现在依旧是没有齐衡之的消息,但首功是有了,罗刹人只要退了兵,就算是胜了。

    “陈家主说的那些,都是没发生的事情。我周雅只看眼前,我就知道若不是你为了见不得人的那档子事儿,衡之不会到现在都生死难料!”

    “你不是也报复了我?”陈唐捂着胸口,“我的莺莺能入宫,全是你的功劳吧!”

    “陈家主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周雅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她要是按兵不动,才真是有大问题了。

    恰恰是她动静闹的越大,圣京宫里那位才会相信衡之没有二心,才会真的相信衡之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去联系齐家的旧部。她要真是未有所动,才会叫宫里的那位睡的不安稳啊。

    比起陈家来,武将出身的齐家,毕竟是有那一支旧部啊,那就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利剑啊。

    陈唐着实是胸口憋着一股子气,加之伤口还未愈合,又实在是动不得气,只能耐着性子朝着周雅道:“我谏言齐衡之去了北境,你送了我的莺莺入宫,我俩这就算是平了,如何?”

    “陈家主是怕我后续还要报复?”

    周雅轻嗤,“我这身子也一直不大好,我还真没那个心力一直算计陈家,不过要是陈莺莺对陈家主你心怀恨意,在陛下面前吹吹枕边风,那可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你……”陈唐怕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