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几个的她的种种,傅凛鹤喉咙还是忍不住有些哽,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了?”

    时觅没有过去,也没有这段经历,不理解他心里的千回百转,忍不住困惑问他道。

    “没事。”

    傅凛鹤冲她笑笑,“只是有些心疼瞳瞳,也很庆幸,你当初选择了留下瞳瞳。”

    这是他这辈子最庆幸、也是最惊喜的事。

    时觅并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决定留下的瞳瞳,她其实很想想起这些。

    她想知道她知道她要做妈妈时的心情,决定留下她时的心情,以及期待她出生时的心情。

    这些东西没有人能和她分享。

    傅凛鹤也没办法,他和她一样,在知道瞳瞳存在到她出生和成长的这段岁月里是缺失的。

    “当时我是怎么瞒住你的啊?”时觅忍不住好奇问,“你这么聪明,我怎么可能瞒得住你啊?”

    “你进了手术室。”傅凛鹤说,“我听说你决定拿掉孩子,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你刚好从手术室出来,看着憔悴又虚弱,双眼哭得红肿,我以为我来迟了。”

    “那你当时是什么心情啊?”时觅问。

    什么心情?

    傅凛鹤微微抿唇,思考了一会儿,才看向她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整个大脑很空,心里也空落落的,很疼。”

    “那你恨我吗?”时觅声音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