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失忆,那种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执念也已经是深入骨髓的。

    他心里微涩,没有去揭穿,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逼她,只是温声对她说:“你不用想那么多,回去以后,我们先暂时一人一个房间,就当是合租室友,这样你心理上会自在一些。”

    时觅有些意外于他的退让。

    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谢谢你。”

    傅凛鹤只是微微笑笑,没有客气地再去回她一句“不客气”。

    柯湛良和林羡琳很快打包了饭菜回来。

    这是和时觅重逢以来的第一顿晚餐,但因在医院,也没办法大操大办,林羡琳还有些遗憾。

    好在时觅第二天就可以出院,林羡琳第二天特地请了假在家帮忙收拾,打算为时觅回来准备一个隆重的回家仪式感。

    柯湛良也请了假来帮忙操办。

    时觅不知道这些。

    她人在医院住了一夜。

    傅凛鹤留在医院陪她,原本是让瞳瞳先跟林羡琳回去的,但瞳瞳许是怕回去后妈妈又不见了,说什么也不肯走,也留在了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时觅还是时觅失忆造成的生疏感,傅凛鹤发现瞳瞳虽然陪在时觅身边,但和时觅以前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感淡了许多。

    他看得出来时觅在努力对瞳瞳好,但没有过去共同生活的记忆支撑的她表现得再温柔和煦,那种天然的亲昵感还是有缺失的。

    时觅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极力掩饰,但傅凛鹤还是看出了她的难过。

    “慢慢来,瞳瞳太久没有见到你了,一下子还有点近乡情怯的情绪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