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儿了,哪里还有不去的道理?我们又不是那赌红了眼的赌徒,左右去一次瞧个热闹罢了。”严言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
红雀走在严言前面,一副前方似是有什么恶臭气味扑面的表情。
然而,如意坊内并没有红雀想象中浓烈的铜臭恶气,只是略有些闹哄哄的罢了。
如意坊内装潢奢靡,颇有种纸醉金迷之感,也难怪坊口聚着如此多的赌徒。
方才那乞了几个钱的乞丐也在最大的赌桌上,将几个钱都抛了进去,站在桌边,眼里全是渴望,好像这一把就能将他从地狱里拉上来一样。
严言哄着红雀去前面的一桌上坐着,红雀只好依言,在这看似满是达官贵人的桌上占了个座。
严言趁次机会,假意问事儿,拦下一个做看似做粗活的大娘。
“老妈妈可是此处管事儿的?”严言用扇柄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手心。
大娘抬头打量了一眼严言,看她围着狐裘,顶着银冠,活脱脱一个贵气公子,恭敬的道:“回公子,我是个做粗使的,管事的在……”说着,抬起手来便要指。
严言顺势往大娘手里塞了些碎银子:“我且问些小事儿罢了。”
大娘瞬间懂了,笑眯眯的将手里的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进腰间。
“前些日子来的几个姑娘里,可有叫文君的?”
老妈子思索半晌,正欲开口又做苦思冥想状:“回公子,前几日来的姑娘里,名字里都不曾带有这两个字。”
“那来的姑娘里可有今年十六七的?”
“也不曾有,新来的这批姑娘都只有十四五。”
严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既如此,便多谢老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