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有人谨慎地应声:“什么人?”
董嘉芙听出谭皓的声音,“师兄,是我。”
伴着急切的脚步声渐近,关着的门被打开。
“董姑娘,崔公子,你们怎么来了?”谭皓不敢置信。
半年未见,面前的谭皓让董嘉芙差点没认出来。他脸颊凹陷,神情憔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崔祈彦回道:“你的信我收到了,并告诉了董姑娘,我们来就是为了调查清楚。”
“快进来吧。”谭皓敞开门让他们进去。
进门后,崔祈彦看到了谭皓手中紧握的榔头。
谭皓将右手背在身后,解释道:“自从出事后,有不少人来家里闹事,我不得不防。”
董嘉芙举目望去,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头。
谭皓不好意思道:“家里有点乱,没有收拾,平时也不敢出来,就怕冷不丁不知从哪飞进一个石头来。”
“怎么会这样,往人家里仍石头,万一伤到人怎么办?衙门不管吗?”董嘉芙忿忿道。
“一开始还有衙役来警告过,但时间久了,杨县令说衙门没有多余的人手每天来盯着,也就这样了,只能我们自己小心。”
“那些人为何这么干?他们难道没有找师傅看过病,这么快就忘了?还来落井下石。”
“一恶可以掩百善,他们认定我爹是庸医,哪里还记得受病痛折磨时,惠安堂曾是他们的希望。”谭皓目露沉痛,都这种时候了,还自我宽慰,“好在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也有街坊晚上悄悄来给我们送吃的。”
谭皓把他们领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