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江说南方的一条大河,从H市穿城而过。

    我刚刚那个说法确实是笼统了些,沉吟片刻后将先前蒋临夏约我见面的地点报了出来。

    司机当即调转车头,往我所说的目的地去了,但路上一直欲言又止,时不时地会往后视镜里看一眼,像是生怕我跳车似的。

    我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担忧,笑了笑说:“您别怕,我没有要寻短见的意思,只是那里风景好,对我来说又有特殊的纪念意义,所以想去看看罢了。”

    这话在不远的将来很可能会派上用场。

    “这样啊。”司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把我当成在情感事业上受挫,所以大半夜出来散心的失意人了。

    我并不打算跟司机闲聊太多,确定他会记住这句话后,便装作看车窗外疾驰的风景的模样,悄悄观察起了后方的车辆。

    凌晨时分,马路上的车屈指可数,去榕江的路又委实是不近,过上一会儿就得变个道,这种情况下,同在一条路上的车根本没可能不发生变化,但有辆其貌不扬的面包车却一直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