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容熠川一眼,他专注看着我的伤,眼中没有其他的情绪。

    我以为他会问我,要骨灰做什么。

    可他没有。

    他只是问:“疼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鼻子开始发酸。

    顾雪灵问我的时候,我虽然疼,但不想让她担心,咬着牙说不疼。

    但现在容熠川问起来,我心底最深处却无端地涌起了一股酸涩委屈的情绪,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一张口,是软糯呜咽的嗓音:“疼。”

    这个字一出口,我都被自己这身矫揉造作的声音雷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不过容熠川似乎很吃这一套,他脸上的心疼之色更浓了,轻轻用手拢着,语气更轻柔了:“这医生的手艺也太差了,怎么包得这么难看?”

    “我没去医院,”我说:“我赶着回法国,就随便找人包了一下。”

    “找的谁?”

    “......药店买绷带的时候,让店员帮忙弄的。”

    “男店员女店员?”

    “女。”

    容熠川深吸了一口气:“急什么,晚点回来谁会杀了你吗?这要是不去医院好好消毒包扎,感染了怎么办?”

    “我......”我抬眼看了看他:“我怕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