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琢磨着这奇怪的封号,看着大帝威严中带着慈爱的目光,小声问:“若家父当年能衣锦还乡,没有战死沙场,这赤王之名,应是非他莫属了吧。”
大帝听见了郑修的滴滴咕咕,笑着瞪了郑修一眼,坐回龙椅上,轻叹一声:“大乾数百年基业,每一份根基皆有你们郑氏祖祖辈辈的功劳。”
“谢圣上。”
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的。
如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文官将一沓地契呈上。
这就是封王的最大好处了,蜀州归他收税的地方,林林总总都罗列在地契上。
一旦当了王爷,只要大乾不倒,他们郑氏后代皆衣食无忧、身份尊贵。
郑修很快也端起了王爷的架子,澹澹一笑:“送我府上。”
“赐座!”
大帝命人搬来一张奢华的小凳子,与三位皇子屁股下的相彷,坐在次座,从排序上看,似乎比三位皇子更高一筹。
郑修前脚刚想得了王爷的名头就开熘,没想到大帝留他旁听政事。
听就听吧。
郑修很给面子地落座,三位皇子的目光时不时与郑修交错。大皇子与三皇子皆面露“恭喜”之意,二皇子却面色复杂。这让郑修再次想起了当年花前月下,这孩子冷笑着问他知不知死字怎写,令人感慨物是人非,此一时彼一时。
郑修在受封赤王后,接下来在早朝中的心情就像是期待着准点敲钟的上班族。
来自大乾各地的奏折呈上,逐一宣读,偶尔大帝会咨询百官意见。
在早朝上郑修听见了好几件他感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