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谢洛河没有打算在临沙镇停留。
郑修跟在身后。
至此,七月十三。
天气晴。
艳阳高照。
烈日炎炎。
二人骑着骆驼,深入大漠。
七月二十。
黄昏。
郑修进入大漠的第七天。
无论在哪个世界,“大漠”给人的印象大抵只有一种。
广袤、肃穆、死寂、残酷。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大漠上的黄沙,一层推着一层,向前滚动。翻涌的沙子随风而动,时卷时直,一直卷到深处,消失在起伏沙丘的尽头。
而大漠给人的“颜色”也只有一种:黄。蛋黄、深黄、昏黄、金黄、浓黄。各种层次的“黄”交织,呈现出另一种荒凉的美感。
到了第七天时,郑修隐约有些后悔了,而谢洛河却随着远离人烟,心情越来越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日晒,未曾在谢洛河身上留下半点痕迹;高温,不曾让谢洛河淌下半滴汗水;夜晚的酷寒,谢洛河甚至会主动贴近郑修,蜷在郑修怀中,用二人的大氅裹着二人,谢洛河将这种行为美其名曰:江湖有难相互照应;刮风时,谢洛河会在骆驼背上,面迎狂风,张开双臂,感受着在风中摇摆不定的畅快与逍遥。